西南交通大學鄉村振興與文化旅游發展研究院特聘研究員、河南大南坡社區營造顧問、重慶經堂村發展顧問陳奇發表主旨演講,演講主題為《鄉村振興中的詩歌生發——以河南大南坡與重慶經堂村為例》。陳奇講述了河南大南坡與重慶經堂村通過戲劇、詩歌、演藝等方式助力鄉村振興。
大家好啊,今天講一下詩歌吧,因為我跟鄉村的緣分,以及和明月村的緣分,實際上是和山水和詩歌有關的。我們下午的第一位開場的嘉賓呢,是明月村的吳吳書記啊,我是明月村的辦的第二位新村民,我在明月村之前在老家也參與過一個項目,西海古鎮的這個項目,后來呢,看年明月村之后呢,我在河南,在重慶都做過項目,那對我來說。每一段經歷和每一個項目對我來說都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也是我這一生最大的財富。每一個項目都是和詩歌有關,我在每一個項目的村里都寫了很多首詩歌,我的詩詞是我寫出來的,就是當地的這種山水,他和我交流的,和我碰撞了,它自然流淌出來的。我在大城市工作的時候,我可能一年就只只能寫幾首詩,但是在鄉村的這個環境里面,我的詩歌是源源不斷的。
而每首詩對于我來說都是在鄉村的看瑣碎繁雜的工作里面,他對我是一個慰藉,對我來說它也是一種享受,就是不管有多么的多么的辛苦,當我看到明月村的松樹,那些詩句流淌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時候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最大的獎勵,這個獎賞無關金錢榮譽,而是天地自然啊這種文字給予我最大的一個禮物。
今天我和朋友們在這里不期而遇,所以每一個項目它最終都是流動的。2012年的時候在西來,西來現在也是中國鄉村振興非常創新的一個項目,我在2012年我在西來拓光的時候所寫的詩歌,我寫下了這首詩,然后項目在那邊做了兩年多,告一段落以后。
那個時候就好像現在我來到奉節,我在這里聞到的眉口的空氣都是橙花的味道,2014年的四月,我第一次去明月村,我在空氣里聞到的都是柚子花的味道啊,然后我就寫下了我當時的感受啊,其實他沒有詩,我就來講一下在明月村的這個過程里面非常細小的一些事情啊,與詩歌有關的,這是我們村里的這個鄧大哥,他十幾歲初中沒畢業就因為生計,然后就開始磨豆腐并且供養了自己的兒子,然后他現在經常就是會創作很多的詩歌,包括現代詩,他都會發給我,以及發給村的一些詩人,他專門買了一個音響放在他的民宿里邊是用來做詩會的。
我們村里的周大爺,80歲了,然后周大爺是我們2015年11月20號這個圖書館開的第一天開始,基本上每天都在圖書館看書,也創作了很多詩歌,積極的參加我們的詩歌的音樂會啊,并且呢,也去傳播村春里的溫柔,是一種慰藉。
我們在2017年的時候呢,就收集了村民寫的66首詩歌,出版了一個詩歌集叫明月集,我們把詩歌也也做成了這個展覽啊,然后呢也應邀去了摩洛哥做一個展覽,,是全中文嘛,我們也是就是代表這個中國文化部一個文化交流活動,期間呢,有古箏,茶藝表演等。結果這個詩歌大受歡迎,雖然大家看不懂,但是其實大家是能夠感受到它的這種文字帶給大家的這樣的一種美的享受,大使夫人就找到我說那個詩歌能不能把它送給我們,其實是非常意外的開心的,就他真正的是象征了中國的一個文化。
我們為什么相聚在這里,是因為白帝城,是因為詩歌,其實我們中國的詩歌,它最開始就是在鄉村產生的,他就是勞動人民,在勞動之余心情的一個抒發,在2019年12月份呢,我在這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我受邀請去到了河南,河南省的大南坡,發現是竹林七賢他生活的地方,非常的感興趣啊,然后我去到的時候,我干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寫詩哈,這件事情就是和村民一起撿垃圾,村民成立了這個環保隊,然后就男女老少一起用了40幾天的時間一起把村子打掃的特別干凈,然后這個村民自治組織環保隊撿垃圾清理后來在焦作全市去進行了一個推廣啊,然后在這個過程里面村里人就和我們搞熟悉了,就會告訴我們說啊,曾經有秧歌隊啊,還有戲劇隊,,但后來呢,因為集體經濟解散以后,就沒有人張羅這件事了,他們都很想在這次的鄉村振興當中能夠恢復這些文藝哈,這些就留守的老年人其實是非常向往這種文藝生活,于是我們就著手準備, 村民拿出塵封成封了20幾年的大鼓,然后就是村民開始聚集在一起,恢復了斷演40年的淮幫戲,演員們已經40年沒演了嘛,能夠召集起來的愛好者都是60歲以上的,最大年紀的80歲了,很不容易,但大家就像學校的社團一樣的積極開始了文藝的活動,沒有經費,也沒有場地,自己排練。
然后我當時去看的時候,發現多數愛好者都是一些傳統的女性,就在村子里生活,非常的辛苦,然后他們都是很熱情的投入到這個事情當中去,一個爺爺80歲了,他當時給這些村民示范的時候,那個角色他真的是跪下去,然后我當時在那里,我有感受到戲劇的這種張力,然后去尋找了二手道具,其他不演了的劇場,不要的這個地毯,然后他們打掃干凈搬回去,每次演出的時候去演。
我們還幫他們策劃了一個活動排練了一個月有了這個演出,然后呢,就是安徽大學左金老師他們的團隊過來做的拍攝直播,反響很好,所有的化妝全都是村民自己完成的。
觀眾里有個女孩子已經40幾歲了,哈爾濱大學畢業了,她告訴我說他不知道他的父親,他會唱戲,因為從來沒有看見我沒有聽到過他父親唱戲,但他父親其實是一個非常熱愛的人,所以我們去的這個鄉村,在這個工業化城市化當中,大家去打工忽視了文化的發展 。我住的那個鄰居的那個阿姨,她就是天天在家里,經常吼她的孫子,但是在這個戲劇排練的這個過程當中,這個奶奶帶著他的孫兒來看他的排練,他們一起參加我們辦的活動,然后他們兩人也有了,就是更多的一個交流。
在2021年10月30號,左金老師策劃和發行的大南坡的第一張唱片反響良好,還和五條人樂隊來一起來進行了演出,、2021年11月份、是我在大蘭坡和村民做的最后一次活動,這一天活動結束以后請那個百萬集團的這些鄉親吃個飯,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吃完飯以后他們就開始每個人起來唱,最開始大家都還在笑,然后唱著唱著就所有人,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淚,這個眼淚是一種感情,就我們走了1000多公里去到河南,在這個過程里面,因為戲劇,環境,文學,我們在這里共同有了很多共同度過的時光,然后我們要走了,他們非常不舍
村里的劉大爺他們家是第一個在村里開餐廳的,然后我們每一次排練回到大南坡啊,他們就早已為為我們準備好,熱乎乎的熬著小米粥等我們,是一種非常深刻的情感的交流。
然后牛二哥53歲了,他是一名大貨車的司機,跑長途30年,把兩個兒子大學供出來,因身體差在村里開了一宿,然后他現在已經寫了60萬字的散文和詩歌,去年也也就是出版了一本書,目前民俗正在蓬勃發展。
是大南坡的兒童寫的詩歌,現在已經出了三本詩歌集啊,做特別好。校長前天還跟我說,一二年級的學生都爭先恐后的寫詩,寫的特別的好,有一個八歲的一個小女孩,她寫了爸爸是泥土里的根,我要當樹葉,陪伴爸爸一生。雖然他們年紀不大但是,他們是完全能夠理解父母對他們的付出,就通過詩歌這樣的形式,這些小孩的情感得到了抒發,而這些大人也更加理解孩子們。
重慶榮昌的經堂村,我在2020年2021年在經堂村的時候呢,就有很多村民會跟我們講他們的一些病痛,我們看他們的病例,感受到他們的辛苦其實我們也做不了什么。
但是我們去聆聽了他們,去看見了他們,所以后來就是大家一直有較好的聯系,然后當時我們有去收集這里的愿望,比如雷大叔,一當時我們送給他的玫瑰花一些花苗,然后他都有很用心的去照顧那個花苗,還有一個廖大姐,我剛去的時候,她50幾歲,呃,她當時就是有比較多的意見有時候會把它發出來,后來在交流的過程當中,我就發現廖大姐她的語言很優美啊,她有很多的書面語,我后來我又送了日本的一個老奶奶譚寫的一本詩集,我就送給了廖大姐,然后廖大姐就開始寫了非常多的詩歌啊,這本是川美的學生去創作的時候,他們把廖大姐的詩歌做成一本畫冊送給了她,現在變得開朗。
所以我在鄉村工作覺得最重要的就是人,只要人振興了,鄉村肯定就會振興的啊,那么這個既包括像我這樣的新村民,也有內在村民,所以我們作為外來的團隊或者是新村民來說,我覺得最重要的是看見當地的美,看見當地的人性之美,看見當地的人情之美,充分的信任當地的村民。
像我這樣的流浪詩人,我流浪到哪里可能就是看見,表達,贊美,我只做了這些,其他的都是當地人,當地政府以及媒體來協同完成的。